【本刊特约记者邓婉晴撰述】雪兰莪州白沙罗华小(原校)保校运动经历了八年的抗争,终于“换来”霹雳州巴力士拉坡中华小学搬迁到白小原校重开,曾经参与其中的人认为,这个新发展不意味着保校运动的结束,而是应该转型再经营。
东方日报及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昨晚在吉隆坡联办“白小重开启示录”讲座,《当今大马》中文版编辑杨凯斌认为,犹如八年抗战的白小保校运动,如今在获得易名重开之后,应着重讨论其精神价值及典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而非继续在硬体,个人感受,及谁是功臣的点上打转。
“白小的精髓在于,八年来种种无形的资源,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民间力量。参与其中的人,在运动中不断学习成长,也经历生老病死,这些都是运动中珍贵的资产。”
他也认为,如今白小重开,并不意味这就是运动的结束,而是转型后再继续经营。
这场讲座意在探讨白小八年保校运动对社区运动带来的冲击及为华教运动留下什么典范;主讲人有隆雪华堂文教委员会主席李书祯、前白小原校校长黄真莉、白小保校工委会代主席邱俊华,及《当今大马》中文版编辑杨凯斌,主持人是赖康辉。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相信是当晚下起细雨,以致出席者只有大约35人,但白小原校前校长翁诗佣,以及近来抨击新成立白沙罗中华小学董事会不合法的前白小保校工委陈国光和黄耀庆,都出席了。
对于至今还有人因白小不是以原名重开,而质疑白小到底有没有重开,杨凯斌认为,从硬体角度(名字)强调个人感受,围绕在枝节上的讨论毫无意义。
他以英国前首相丘吉尔的事迹为例说,丘吉尔在二战时期叱咤风云,过后也是被国人轰下台,说明成名利就的东西根本只是虚糜的。他也以丘吉尔的名言“酒店打烊我就走!”与白小的保校功臣共勉,希望大家往更具体实际的层面上讨论。
“八年走来,一开始有人要舞台,但所谓一将功臣万古枯,须知背后的经营也是长期性的;经营包括从行政上的会务管理、财政管理、纪律,到校园内的学生教育、对成绩水平的要求,再到面对外界分化的言行。”
杨凯斌(左图)认为,若谈论运动成功与否,就是一个分化性问题,因为白小还有很多问题未解决,制度也还未完全。
他分析到,白小在资源上有双重边缘的现象:首先是国家教育政策对母语教育的限制,其次是白沙罗新村的性质,属于中下阶层的社群,坐落在崇尚英文教育及中上阶级的八打灵再也地区,就犹如一座孤岛。
“就像真正的运动,也需要两只脚走路。我们现在就像两只前后脚,一只踩在校内,处理复杂的校务和行政问题;另一只脚还要负责在外,结合校外其他资源和力量,继续支援和帮助。”
他认为,运动需有层次,有阶段,有转型,还包括经营的能力;如今白小易名重开,不代表就是运动的结束,而是转型后再继续经营。
李书祯:避免分化性言语行动
隆雪华堂文教委员会主席李书祯也认为,白小保校运动结束后,就应回归到制度的实际面上;任何分化性的言语行动,只会进一步地自我伤害,对白小毫无建树。
她表示,从运动的角度来看,白小的保校运动开启了另一个运动视窗,让所谓的华教运动更具体实践。
“以前的华教运动,总是建立在一个精神层面上,例如筹建董总,到每一年的1219华教盛会,百万基金千人宴等;但是,白小保校运动却与前者完全不同,有长期性的全民参与和创造。”
李书祯(左图)说,大部分村民都从一开始的怯场,到不断被鼓励和训练,最终勇敢说出自己的感受、需求和声音;还有那些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的青年、大专生、社会自愿人士、各领域专才,甚至具号召力的明星等,都使白小保校运动变成犹如民间社区运动的培植地。
李书祯也认为,如何克服和抵抗分化的言行压力,是白小保校运动最严苛的考验之一。“白小关后两、三年间,还是几乎每天都有不懂方言的人,坐在公庙收料,企图掌握更多讯息,然后报备上头。”
她谈到八年前,在白小被强行关闭的一个半月内,董总一直未有表态,只任由新纪元学院的一些毕业生及年轻人苦苦肩负执鞭重任。经青年团体施压后,董总才终于派出正式的教师支援白小。当时白小只有70多位学生,因而被当作教改的第一批实践学生。
对此,她认为必须感谢也肯定那些在事发开始,首先稳住局势的党团人士及志愿者。
国外很多社区运动团体都知道白小保校故事,因为当时每当有国外社区运动团体或考察团访马,都会被带到白小,与村民交流,彼此互相加油打气;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中国福建省考察团都曾到访过白小。
杨凯斌也表示,白小的例子是在资源少但人多的情况下创造的成果,甚至被列入国外的教科书内,因为没有一个运动能坚持八年!
李书祯也说,白小保校八年,如今告一段落,其实也得到了额外“花红”,其一就是马华公会因群众的压力,促使教育部耗资马币一千两百万元,在不到一年之内建立了白小新分校丽阳镇新校舍。她揶揄道,这大概是我国史上最快的建校纪录。第二个“花红”则是白沙罗义山得到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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